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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时报》记者专访

索志刚的照片

以下采访刊登在2007年2月23日的《新世界时报》上。

特约编辑:弥递雅

(以下简称):锁志刚教授您好!首先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2002年8月各个领域的统计中,论文引证最多的文章有你和(约翰·哈钦森)教授的论文。据统计您的论文当年被引用达三百多次,目前已经达到七百多次。您能否给我们一些关于您的背景介绍?

锁志刚教授:我在国内学的是应用力学,就是将牛顿力学用在结构上,如桥梁、飞机、建筑物等。如纽约的世界贸易中心大楼被飞机撞了以后,它不是马上倒塌,而是过了一个小时才倒下来, 为什麽?力学就可以研究它是如何倒下来的。另外如桥梁,如果时间长了或者震动得利害,就会断塌。飞机是如何飞行的,它的翅膀是否会断掉。所有的这些现象中,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结构,另一个是材料。东西坏不坏跟这两项都有关系。材料是金属的、陶瓷的还是塑胶的?结构是什么样子?是建筑物、桥梁、还是飞机?力学最近发展到研究很小的结构。我自己做的比较多的是计算机的芯片中的力学问题。芯片的结构很复杂,里面有薄膜、还有很细的导线。材料会热胀冷缩。制造芯片的时候,一般都是五百度以上。芯片又是有很多材料组成,有金属、陶瓷、半导体、塑胶。从五百度降低到室温,每个材料热胀冷缩的程度不一样,这样芯片里就有了力,这个力控制不好就会造成破坏。芯片里边的导线都很细,有的比细胞还要小一千倍。所有的导线都要载电流。由于导线很细,电流的密度非常之高。电流把原子从导线的一端输送到另一端,就会在导线一端造成空洞或在另一端把导线撑破。芯片上有很多力学问题,这也都是目前我所做的力学问题。

编辑:目前你的研究组在世界上对芯片的研究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你们研究组是开创性的还是其它研究组也做这方面的研究?

锁志刚:芯片可研究的问题和角度很多。ibm, amd。我们在学校里面做的,一般就是与工业界合作。学校也不止哈佛这一家。麻省理工、斯坦福、布朗等一些大学都有人在做。每个人做的手段和方法不一样,研究的内容也不一样,很难说谁在领先地位。我们在做关于各种各样的破坏机制。我们主要研究各种现象,看力是如何造成破坏的。我们把数学和力学的手段应用到芯片里。比方说,我们会用计算机程序研究一些现象。有些程序是现成的,有些需要我们自己编。如何解释计算结果十分重要。我们需要通过计算和建立模型来搞清楚每个现象如何发生。芯片只是我们研究工作的一个方面。我们也研究一些基础问题,比如原子在晶体表面的运动及电场引起的材料变形。

编辑:您原来在国内学的是大物体的结构力学,那么为什么到这边来以后,转变成做小物体的结构研究呢?

锁教授:我八十年代在哈佛做研究生。八十年代之前,研究金属材料的机械性能非常流行。用多少力可以把一个东西拉断,测量出一些数据以后,就可以应用于设计大的结构上。新的方向开始的时间不是很明确, 但大约从八十年代起,随着计算机和各种电器的广泛应用,结构力学的研究转向材料里面的微小结构。工业材料大多是复合材料。东西断了,那是分子分开了。为了增加强度及韧度,往往需要用两种或更多种材料制成复合材料。比方说,中国农村用土坯盖房,土坯里掺有稻草,这是最原始的复合材料。橡胶、树脂、碳纤维等也可以制成复合材料。它们和我们当今做的微小结构复合材料有许多共性。

编辑:说到前面提到的这篇文章,文章在2002年就被引证了三百多次,现在已有七百多次。可以把这篇论文的研究成果、意义及它的应用价值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锁教授:我1989年博士毕业,这篇文章写于1990年。我那时还很年轻,发表文章对我很重要。我导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愿意在各方面帮助我。于是我们合作写这篇文章,我写一半,他写一半。这篇文章是在我自己博士论文的基础上加了一些新的东西。我们非常详尽的概述了我们当时所作的研究领域。文章中基础的东西,以前的文章都有,我们把它们梳理了一下。另外我们还加了很多新的内容。结果这篇文章非常成功,不但内容详尽,还有很多图表,公式。作这方面研究的人看了后就不需要分别到其他人的文章里再找资料。工业界的研究人员看了以后,也认为非常有指导意义。微电子技术发展很快,在发展过程中工业界积累了很多的问题。文章是九十年代初写出来的,到九十年代中我就认识了很多作这方面的研究人员。我的一些学生、合作者到工业界去了。工业界的研究人员很少发文章,但他们用学术界里面他们能用上的科研成果。工业界一用,这个工作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由于这篇论文写得非常详尽,无论从方法上、理论上对工业界都有应用。我很幸运有机会写这篇文章。

编辑: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成就和他的导师及其在这个领域的权威性是有很大关系的。

锁教授:是的。但这篇文章的广为引证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理论研究对应用的重要性。这篇文章有多少实用价值,至少当时我自己不知道。一篇文章是否有意义要很多年以后才看得出来。许多人在前面做了很多基础的东西,后来这些基础的东西变得这么重要,完全出乎意料。我们的工作起了一个从基础研究到工业应用的桥梁的作用。

编辑:从童年到出国,您能否简单地作些介绍。如当年中小学打得基础、包括对科学的兴趣等,它们对您现在成就有什么帮助?

锁教授:我的父母原来是西安交通大学的英文教授。小时候他们教我英文,我不感兴趣。1976年四人帮倒台,我刚上中学。初二的时候,我参加了数学竞赛,还不错,拿了个名次。后来就多次参加数学竞赛,拿过很多的名次,直至在西安交大读书时得了陕西省高校数学竞赛第一名。这些数学竞赛对我后来继续学业有很大的帮助。考大学选专业时,我自己没有想法,父亲带我咨询了当时交大的一位副校长。他推荐我学力学。我父母认为只要在交大读书就可以,没有想让我报考外面的学校。所以我第一志愿就报了西安交大。力学专业西安交大在全国名列前茅。我1985年本科毕业,被推荐上了研究生。当时力学系的系主任是我在西安交大读研究生时候的导师。他希望能把西安交大力学系最好的学生送到美国最好的大学深造,于是他鼓励并推荐我到哈佛读博士。

编辑:可以谈一下你到美国求学的经历、以及对中美两国研究生、及老师的比较吗?

锁教授:我在国内西安交大读研究生时的导师非常强。我从本科开始,就遇到了很多很好的老师,不论是教学还是研究。他们的科研态度、学问功底等都很强。约翰·哈钦森(John Hutchinson)在哈佛读博士要修满12门课。第一年要修八门课。作业很多,老师教得也很深。我头8门课学得很累,主要是语言障碍。上课除了跟力学有关的,其他的基本上听不懂,都要回来看书。读书本来就比听来得慢,再加上是英文的东西,所以学得极辛苦。我在国内虽然力学学得比较好,但主要学得是结构力学;在美国学得是材料、微小结构等,新术语很多,上课就听不懂。在国内没学过的课程,过来学就是很大的挑战。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修完头一年的8门课我就开始跟导师做科研。我做了一年多的研究,到了89年春季答辩,总共在哈佛不到三年。

编辑:毕业之后您到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做了八年的工作,这中间有什么体会?

锁教授:我在加大圣塔-芭芭拉分校受到两个系的聘用,机械系和材料系。托尼·埃文斯(Tony Evans)。托尼·埃文斯。他是我导师的合作者,我通过导师也和他有一些合作。埃文斯(Evans)做教授要独立开创局面,我一开始难以适应。头一两年非常辛苦。一大堆的要做的工作不想做,尤其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行政工作。刚开始也有些好高骛远。后来就慢慢有了经验, 工作各方面就顺利起来。我给自己订了基本的原则:要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要做又创新的东西,不能再重复读博士期间的东西。于是我就开始做与电子和电子材料有关的力学和材料学研究。这是较早开始用力学的原理和方法来研究芯片的结构的研究工作。我开始作这方面的研究也是碰巧。【中文译文】薄膜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用。在工业界,你做芯片和你把芯片粘到什么地方是完全不一样的。ibm、ibm、ibm、ibm、ibm、ibm、ibm、ibm、ibm、ibm。我说还是愿意呆在学校里。通过这次访问,我了解到电子迁移。我就觉得这也是力学的问题。还写了几篇文章,拿了些项目。当时做了很多,也学了很多东西。通过这个研究认识了许多工业界的人。

编辑:那么这么说您是最早应用力学的方法,对计算机芯片的结构进行研究的。而且还在不断的推进这方面的研究。

锁教授:算是比较早的。另外几个方面的研究,也算是起步比较早。因为是作理论的,我也不需要太多资金,主要就是带学生。

编辑:这个开创性的研究对工业界或芯片制造业,有很重要的指导意义吗?

锁教授:我有意找工业界的人谈,看看他们有没有观察到有意思的现象;或者把我最近做得东西讲给他们听,看他们能不能用在什麽地方。我的力学基础比较扎实,加上我愿意和工业界的人沟通,所以我可以起桥梁作用,把新的力学方法和工业界新的问题联系在一起。

编辑:这期间我知道你还到德国作过访问科学家,在布朗大学做过客座教授,然后从1995年开始在加州大学圣塔芭芭啦分校做终生教授。这所学校可以说是加州较大的工业学校。在学校工作的这8年时间,总共有六七十篇文章发表。算起来基本上每一、两个月就有一篇文章发表。属于非常高产的。

锁教授:我是做理论的,有什么想法,就写下来,这样就有多了一篇文章。

编辑:在2002年,你和导师合作的那篇文章已被引证了三百多次。你的文章被引证了这么多次,有没有做过这样的统计,你所发表的文章平均每篇被引用了多少次?

锁教授:没有仔细的统计,有多篇被引证一百多次,三四百次的也有几篇。

编辑:如果一个人的文章发表,一般如果被引证五十次以上,就很不错了,如果十年内,一篇文章被引证一百多次以上,是非常了不起的。后来您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可以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吗?

锁教授:我在普林斯顿工作了六年。在那边主要就是开了新的研究方向。我所在的系是航空与机械系,我还是做我的作力学老本行,只是研究的对象又加了纳米结构、材料表面上的原子活动,并在这时开始和校内其他系的人合作。

编辑:那么目前在哈佛的研究情况怎样?

锁教授:我在2003年到哈佛,现在还仍然在摸索阶段。这里和我在加州、普林斯顿都不一样。一方面由于我的年龄关系,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一头扎进去,什么都不管,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另一方面,环境不一样,哈佛在工程方面不是很强,普林斯顿和加州大学这方面较好。我在哈佛基本上还是跟以前一样,与工业界合作。像在普林斯顿那样与学校其他系的合作不多。我们做理论的与人合作很重要,因为自己不做实验,所以就要与做实验的人合作。知道做出来的东西,对试验有什麽指导,这样的理论工作才有活力。如果合作者在学校以外,交流起来就很不方便。打电话和面对面讨论到底不一样。我目前有三个博士,二个博士后。我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大陆来的。大陆有独立的力学系,学生在本科的时候就学很多力学。美国本科生力学学的很少,因为力学只是机械系里的一部分。

编辑:除了前面所讲的创新、合作之外,自己从求学到工作,总的来讲有还什么深刻的体会?

锁教授:很多东西,写的时候觉得不错,但后来却一般性;有的文章当时觉得不怎么样,但后来很多人都觉得很好、很有用。运气好在这里起很大作用。工业界用你的东西并不是因为文章写得多好,而是与他们所做得正好吻合。所以你在做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做新的东西,并且不断地做。只要有几个能被用上,你就成功了。对我来说,关键是所作得东西是不是引起别人的共鸣,别人是否能用的上,用在什么地方。

编辑:来美国大约二十年,您对中美两国的文化上有什么看法?比如怎样面对一些苦恼。

锁教授:在加州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很深的体会:在国内我生活在校园里,邻居都认识,会互相串门,大家常在一起聊家常,我当时觉得很无聊。到了美国之后,同样在学校圈子里,但没有人和你闲谈聊天,又觉得太冷清。这时才体会到大家为什麽乐于聊家常。虽然学校里很开放,但能够交得很深的朋友很少。怎么克服呢,就交些中国朋友。另一方面是太太很重要,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说。我太太国内学英文,现在做会计。但家中主要的事情都是太太在打点。

编辑:您在中国担任长江学者,在培养学生方面能否谈一下?

锁教授:国内机会很多,有些教授可以拿很多科研基金。在我看来,以后的二十年中国一定会出现很多优秀的人才。当然,与国内搞合作不容易,大家兴趣不一样,相距也很遥远,所以现在还没有在国内带学生。我回去的时间很短,所以还只是挂个名。

编辑:我们知道申请研究经费很难,实际上是需要研究的东西能够在社会上应用或者产生经济效应,那么对年轻学者申请经费方面您有什么建议?

锁教授:这个说不好。我开始的时候拿了很多项目,而现在也有被打回头的。主要是要大胆做新东西。想清楚要做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做,想清楚之后就去申请项目,一次不行,下次再来。

编辑:我了解到您的孩子们都很优秀,有一个儿子还在钢琴比赛中,夺得新泽西州和全美东部地区第一名。对孩子的培养,有些什么经验?

锁教授:家里主要是太太在管。一方面,孩子自己天赋比较好,另一方面,太太管得紧一些。有时候甚至会因此和大儿子关系搞得很紧张。现在好多了。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多以鼓励为主。只是要告诉他们,不要投机取巧,要老老实实做人。两个儿子都比较聪明,他们尽管有时候听了不耐烦,但是至少知道父母在说什么。他们如果说做什么事成功了,我们当然很高兴;如果没有成功,我们会找原因,而不是说孩子太笨什么的。我和大儿子会一起做数学。在他不到十二岁的时候,他对数学很有兴趣,我就每天花个一小时教他。现在他数学学的很好。今年被麻省理工和哈佛都录取了,最后去了哈佛,目前专业还没有定。他还没搞清楚他要学什麽。在这个问题上,我不发表意见,孩子自己只要愿意学,那就不用担心,学什麽都行。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看他自己了。

编辑:目前,据统计,在美国的华人已有240万-300万,占美国总人口的1%,华人社区的活动经常参加吗,除了学术界,对华人有些什么想法?

锁教授:过节的时候,朋友之间会互相走访一下。现在各行各业里都有华人,而且都做得不错,我想华人社会逐渐壮大只是时间问题。中国本身就开始强大,所以这也给华人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编辑:那么您平时有什么爱好?生活如何调节?

锁教授:主要是读书,什么都喜欢读,除了武侠小说,其他都读。阅读材料主要是英文的,因为英文的东西会新一些。博客也是今年才开始的。以前都不知道怎样上网。我的小儿子电脑很好,从他那里知道网络。我和一个学生也开了一个网站(万博manbetx平台iMechanica.org)试图把世界各地做力学的人都联系起来,利用互联网推动力学的发展。

编辑:来美国二十年中的体会,最后可以用几句话给我们概括一下?

锁教授:老老实实做人,实实在在做事。这与做事要有创新,实际上是不矛盾的。机会没有来的时候,自己要做好准备,机会来了才能抓住。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编辑: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我的采访,祝您在以后的事业中,取得更大的成功!

评论

中国,

喜欢读这篇文章,并忍不住与我的学生/同事分享谁读中文…:)

黄睿的照片

RH

亨利·谭的照片

2002年(截止2002年1月)被引用312次。http://万博manbetx平台m.limpotrade.com/node/587#comment-1558
徐志刚,李志强,层状材料的混合模开裂。应用力学进展,29,63-191(1992)。

纽约的世界贸易中心大楼被飞机撞了以后,它不是马上倒塌,而是过了一个小时才倒下来。我们在想搞一个更牛的,撞了也不倒,反把飞机反弹回去。

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名称:中文有一次见到导师杨卫桌上有封信,是用中文手写的,署名为锁志刚。当时我在做原子-连续介质的宏微观模拟,并未太注意他的文章。

以后知道这江湖上的两大牛人,黄永刚和锁志刚,都为刚。刚即是韧与强。一个永远,一个立志,都在搞力学。非吾等所能比。

杨卫的不少聪敏弟子去了他那里。从未见过此君。博士后,博士后,博士后,博士后。因此也错过了。

想找篇他的文章挑挑茬,现在还未看到。不过我相信所有人的文章都或多或少有错,指责出来觉得爽。

亨利·谭的照片

L. Roy Xu的照片

这篇文章我读了好几遍,我相信志刚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在美国成功的中国人的故事。这确实是一个从工科学生到优秀教师的有趣故事。我希望一些重要的部分可以翻译成英文因此,我们的研究生、研究人员、工程师和教职员工可能会从这个简短的面试中受益。

老老实实做人,实实在在做事....

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齐泽平

刘子顺的照片

这个采访是一个很好的故事。我把这个故事分享给了我的很多朋友,即使他们不是在力学领域。

刘翔的图片

非常好的故事, 将与家人共享。

我是TONY,我是TONY,我是TONY,我是TONY

并了解到你和哈佛的工作。斯图加特,斯图加特

机械工、机械工、机械工、机械工万博体育平台

有过几次讨论, 颇觉收益。遗憾的是华建也离开了德国。

机械师、机械万博体育平台师、机械师。

Temesgen Markos的照片

如果我能找到英文版,我是如此渴望读它。

非常好的访谈!"老老实实做人,实实在在做事。"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大家对陕西人的评价,可能陕西人老实吧,但这恰恰是问题的关键.

黄鹏的照片

当我还是西交大学的一名年轻的大学生时,我经常听索兹的传说。在西交大学机械系,他是最优秀的毕业生。我们把他作为西安交大机械系毕业生的模范。

姬王的照片

这次面试对力学专业的学生是一次很好的启发。我已经把它发布到我们的学生名单和另一个应用力学网站上:

http://appmech.blog.sohu.com

希望更多的中国人能读到这本书。

亨利·谭的照片

亲爱的,

很高兴看到另一个有很多信息的机械博客。继续努力,让更多的人知道并加入进来。

MichelleLOyen的照片

以下是梅雷迪思·奥因的英文翻译。

以下采访刊登在2007年2月23日的《新世界时报》上。

面试官:米迪亚

(以下简称):锁志刚教授您好!首先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2002年8月各个领域的统计中,论文引证最多的文章有你和(约翰·哈钦森)教授的论文。据统计您的论文当年被引用达三百多次,目前已经达到七百多次。您能否给我们一些关于您的背景介绍?

A:索志刚教授,你好!首先,非常感谢您同意这次面试。我是在ISI论文引用系统上认识你的。2002年8月,在各方面的统计数据中,您与John Hutchinson教授的论文被引用的次数最多。据统计,您的论文当年被引用了300多次,到现在已经达到了700多次。你能告诉我一些你的背景吗?

锁志刚教授:我在国内学的是应用力学,就是将牛顿力学用在结构上,如桥梁、飞机、建筑物等。如纽约的世界贸易中心大楼被飞机撞了以后,它不是马上倒塌,而是过了一个小时才倒下来, 为什麽?力学就可以研究它是如何倒下来的。另外如桥梁,如果时间长了或者震动得利害,就会断塌。飞机是如何飞行的,它的翅膀是否会断掉。所有的这些现象中,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结构,另一个是材料。东西坏不坏跟这两项都有关系。材料是金属的、陶瓷的还是塑胶的?结构是什么样子?是建筑物、桥梁、还是飞机?力学最近发展到研究很小的结构。我自己做的比较多的是计算机的芯片中的力学问题。芯片的结构很复杂,里面有薄膜、还有很细的导线。材料会热胀冷缩。制造芯片的时候,一般都是五百度以上。芯片又是有很多材料组成,有金属、陶瓷、半导体、塑胶。从五百度降低到室温,每个材料热胀冷缩的程度不一样,这样芯片里就有了力,这个力控制不好就会造成破坏。芯片里边的导线都很细,有的比细胞还要小一千倍。所有的导线都要载电流。由于导线很细,电流的密度非常之高。电流把原子从导线的一端输送到另一端,就会在导线一端造成空洞或在另一端把导线撑破。芯片上有很多力学问题,这也都是目前我所做的力学问题。

索志刚教授:在中国,我学习的是应用力学,即牛顿力学在桥梁、飞机、建筑等结构中的应用。比如,当纽约世贸中心被飞机撞毁时,它们并没有立即倒塌,而是在大约一个小时后倒塌,这是为什么?力学可以帮助解释它们下落的原因。另一个例子是桥梁,比如经过很长时间或强烈地震后,桥梁会倒塌。飞机如何飞行,它们的翅膀会折断吗?在这些现象中,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结构,另一个是材料。物体是否破裂与这两件事有关。材料是金属、陶瓷还是塑料?结构采取什么形式?它是一栋楼、一座桥还是一架飞机? Mechanics have recently developed into studying very small structures. What I do most is work on the mechanical problems of microchips. The structure of microchips is very complicated, inside there are membranes, and also very fine wires. The materials can expand with heat and shrink with cooling. When manufacturing microchips, most of the time it is at more than 500 degrees. Microchips are also made up of a number of different materials: they contain metals, ceramics, semiconductors, and plastics. When going from 500 degrees to room temperature, the extent to which each material expands and contracts is different, this kind of microchip has a kind of strength, but if that strength is not controlled well it will break. The wires in microchips are very fine, some are a thousand times smaller than cells. All of the wires have to conduct electrical current. Because the wires are very fine, the density of the electrical current is high. The electrical current transports the atom from one end of the wire to the other, so the wire on one end can have holes or at the other end can be broken. In mircrochips there are a number of mechanics problems, so this is what I’ve studied recently.

编辑:目前你的研究组在世界上对芯片的研究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你们研究组是开创性的还是其它研究组也做这方面的研究?

A:目前,您的课题组在国际上的微芯片研究排名如何?你的团队是创新者吗,还是有其他人在做这类研究?

锁志刚:芯片可研究的问题和角度很多。ibm, amd。我们在学校里面做的,一般就是与工业界合作。学校也不止哈佛这一家。麻省理工、斯坦福、布朗等一些大学都有人在做。每个人做的手段和方法不一样,研究的内容也不一样,很难说谁在领先地位。我们在做关于各种各样的破坏机制。我们主要研究各种现象,看力是如何造成破坏的。我们把数学和力学的手段应用到芯片里。比方说,我们会用计算机程序研究一些现象。有些程序是现成的,有些需要我们自己编。如何解释计算结果十分重要。我们需要通过计算和建立模型来搞清楚每个现象如何发生。芯片只是我们研究工作的一个方面。我们也研究一些基础问题,比如原子在晶体表面的运动及电场引起的材料变形。

索教授:当涉及到微芯片时,有很多不同的问题和方面需要研究。像英特尔、IBM、AMD等大型国际公司都在研究这些问题。我们在大学里最常做的是与企业界合作。除了哈佛,也有其他学校。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布朗大学等,这些学校都有人在做这项工作。每个人的方法和手段都不一样,研究的内容也不一样,所以很难说谁是最顶尖的群体。我们正在研究各种失效机制。我们的研究重点是每一种力量被打破的现象。我们使用数学和力学方法并将其应用于微芯片。例如,我们将使用计算机编程来研究一些现象。 Some programming is ready-made, and some we have to create ourselves. How we explain the results of our calculations is very important. We need to use calculations and set up models to better understand how each phenomenon occurs. Microchips are just one aspect of our research. We also research some basic questions, like the movement of atoms in crystal surfaces and how electric fields effect changes in materials.

编辑:您原来在国内学的是大物体的结构力学,那么为什么到这边来以后,转变成做小物体的结构研究呢?

A:你在中国研究的是大物体的结构力学,为什么你来美国后转而研究小物体的结构?

锁教授:我八十年代在哈佛做研究生。八十年代之前,研究金属材料的机械性能非常流行。用多少力可以把一个东西拉断,测量出一些数据以后,就可以应用于设计大的结构上。新的方向开始的时间不是很明确,但大约从八十年代起,随着计算机和各种电器的广泛应用,结构力学的研究转向材料里面的微小结构。工业材料大多是复合材料。东西断了,那是分子分开了。为了增加强度及韧度,往往需要用两种或更多种材料制成复合材料。比方说,中国农村用土坯盖房,土坯里掺有稻草,这是最原始的复合材料。橡胶、树脂、碳纤维等也可以制成复合材料。它们和我们当今做的微小结构复合材料有许多共性。

索教授:上世纪80年代,我在哈佛大学读研究生。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研究金属材料的力学非常流行。多大的力会导致一个物体破裂,然后在调查了一定数量的数据之后,你可以把它应用到设计大型机构上。目前还不清楚这个新方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大约是在20世纪80年代,当计算机和其他电子产品得到广泛应用时,结构力学的研究转向了非常小材料的结构。工业材料大多是复杂材料。当事物破裂时,部分已经分裂。为了增加强度和柔韧性,通常需要使用两种甚至更多的材料来制造完整的材料。例如,在中国农村,人们用泥土盖房子,在那些泥土里混着稻草;这是最基本的复杂材料。橡胶、树脂、碳纤维等也可纳入复合材料。 As we create very small mechanism of complex materials today, they are especially useful.

编辑:说到前面提到的这篇文章,文章在2002年就被引证了三百多次,现在已有七百多次。可以把这篇论文的研究成果、意义及它的应用价值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A:说到我前面提到的文章,你的文章在2002年被引用了300多次,今天已经超过700次,你能给大家介绍一下其中一些研究成果的价值、意义和应用吗?

锁教授:我1989年博士毕业,这篇文章写于1990年。我那时还很年轻,发表文章对我很重要。我导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愿意在各方面帮助我。于是我们合作写这篇文章,我写一半,他写一半。这篇文章是在我自己博士论文的基础上加了一些新的东西。我们非常详尽的概述了我们当时所作的研究领域。文章中基础的东西,以前的文章都有,我们把它们梳理了一下。另外我们还加了很多新的内容。结果这篇文章非常成功,不但内容详尽,还有很多图表,公式。作这方面研究的人看了后就不需要分别到其他人的文章里再找资料。工业界的研究人员看了以后,也认为非常有指导意义。微电子技术发展很快,在发展过程中工业界积累了很多的问题。文章是九十年代初写出来的,到九十年代中我就认识了很多作这方面的研究人员。我的一些学生、合作者到工业界去了。工业界的研究人员很少发文章,但他们用学术界里面他们能用上的科研成果。工业界一用,这个工作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由于这篇论文写得非常详尽,无论从方法上、理论上对工业界都有应用。我很幸运有机会写这篇文章。

索教授:我是1989年博士毕业的,这篇文章是1990年写的。那时我还很年轻,所以出版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的导师是个好人,非常愿意在各个方面帮助我。因此,当我们一起写文章时,我写一半,他写一半。在这篇文章中,我扩展了我的论文的一些基本要素。我们对当时的研究领域作了详尽的总结。这篇文章的基础是在过去的其他文章中,但我们组织了它。我们还添加了一些新内容。所以这篇文章非常成功,不仅内容详尽,而且使用了大量的图表和公式。当人们做这类研究时,他们不需要去其他文章中寻找其他信息。 After industry researches read it, they also thought it was extremely significant as a guide. Microelectronic technology developed quickly, as it was 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ing the industries accumulated a lot of questions. The article was written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90s, and by the mid-90s I knew a number of people doing this kind of research. Some of my students, collaborators went into industry. Industry researchers rarely publish articles, but they use the result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conducted in the academic world. Once industry was using it, the importance became clear. Because it was written with so much detail, whether in terms of method or theory, it was applicable to industry. I was very luck to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write this article.

编辑: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成就和他的导师及其在这个领域的权威性是有很大关系的。

A:由此不难看出,一个人的成功与其导师在该领域的权威是密切相关的。

锁教授:是的。但这篇文章的广为引证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理论研究对应用的重要性。这篇文章有多少实用价值,至少当时我自己不知道。一篇文章是否有意义要很多年以后才看得出来。许多人在前面做了很多基础的东西,后来这些基础的东西变得这么重要,完全出乎意料。我们的工作起了一个从基础研究到工业应用的桥梁的作用。

锁教授:是的。但这篇文章被如此广泛引用的另一个方面显示了理论研究在应用中的重要性。这篇文章到底有多有用,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一篇文章是否有重大意义,你要在它发表多年之后才能看到。在我们之前有很多人做过基础研究,从那以后,这个研究变得非常重要,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的工作在基础研究和工业应用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编辑:从童年到出国,您能否简单地作些介绍。如当年中小学打得基础、包括对科学的兴趣等,它们对您现在成就有什么帮助?

A:你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你从童年到离开中国的生活吗?比如你的小学和中学基础教育,包括你对科学的兴趣,这对你现在的成就有多大贡献?

锁教授:我的父母原来是西安交通大学的英文教授。小时候他们教我英文,我不感兴趣。1976年四人帮倒台,我刚上中学。初二的时候,我参加了数学竞赛,还不错,拿了个名次。后来就多次参加数学竞赛,拿过很多的名次,直至在西安交大读书时得了陕西省高校数学竞赛第一名。这些数学竞赛对我后来继续学业有很大的帮助。考大学选专业时,我自己没有想法,父亲带我咨询了当时交大的一位副校长。他推荐我学力学。我父母认为只要在交大读书就可以,没有想让我报考外面的学校。所以我第一志愿就报了西安交大。力学专业西安交大在全国名列前茅。我1985年本科毕业,被推荐上了研究生。当时力学系的系主任是我在西安交大读研究生时候的导师。他希望能把西安交大力学系最好的学生送到美国最好的大学深造,于是他鼓励并推荐我到哈佛读博士。

索教授:我的父母本来都是英语教授,在西安交通大学。当我小的时候,他们教我英语,但我不感兴趣。一九七六年“四人帮”垮台时,我刚上中学。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数学竞赛,成绩并不差,我名列前茅。之后我参加了许多数学竞赛,并获得了许多排名的奖项,一直到我进入西安交通大学学习,并在陕西省高等教育数学竞赛中获得第一名。这些数学竞赛对我后来的教育生涯很有帮助。到了选择大学专业的时候,我别无选择,父亲带我去找了一位西安交大副校长。他建议我学习力学。我的父母只考虑让我在西安交大学习,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过让我试着进入其他学校。所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考上西交大学。 The mechanics major at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 was among the best in the country. I graduated from my undergraduate course in 1985, and was recommended to start as a graduate student. At the time the mechanics department chairman was my graduate advisor. He wanted to send XJTU’s best students to America’s best university for advanced studies, so he encouraged and recommended me to go to Harvard for my Ph.D.

编辑:可以谈一下你到美国求学的经历、以及对中美两国研究生、及老师的比较吗?

A:我们能谈谈你在美国学习的经历吗?你能比较一下美国和中国的研究生和教授吗?

锁教授:我在国内西安交大读研究生时的导师非常强。我从本科开始,就遇到了很多很好的老师,不论是教学还是研究。他们的科研态度、学问功底等都很强。约翰·哈钦森(John Hutchinson)在哈佛读博士要修满12门课。第一年要修八门课。作业很多,老师教得也很深。我头8门课学得很累,主要是语言障碍。上课除了跟力学有关的,其他的基本上听不懂,都要回来看书。读书本来就比听来得慢,再加上是英文的东西,所以学得极辛苦。我在国内虽然力学学得比较好,但主要学得是结构力学;在美国学得是材料、微小结构等,新术语很多,上课就听不懂。在国内没学过的课程,过来学就是很大的挑战。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修完头一年的8门课我就开始跟导师做科研。我做了一年多的研究,到了89年春季答辩,总共在哈佛不到三年。

索教授:我在西安交通大学学习的时候,导师们都很强。从我的本科学习开始,我遇到了很多非常好的老师,无论是教学还是科研。他们对科学研究的态度和学术背景都很强。1986年我进入哈佛大学工程系时,我的老师是约翰·哈钦森。为了获得哈佛大学的博士学位,我需要修12门课。第一年我修了八门课。我有很多作业,老师教了很多细节。那八门课让我很累,最重要的是语言问题。上课的时候,除了和材料有关的,其他的我真的不懂,我只能回家看书。当然,阅读比听力慢,再加上全部都是英语,所以学习非常困难。 Although when I was in China I did well studying mechanics, but I studied structural mechanics, and in America I was studying materials, minute structures etc., there was a lot of new terminology, so handling my studies was a major challenge. But in the end my grades were all A’s, I think there was only one A-. When I’d completed the eight courses in the first year, I started to do scientific research with my advisor. I conducted more than a year of research, until spring of 1989 when I defended, so the amount of time I was at Harvard was under three years.

编辑:毕业之后您到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做了八年的工作,这中间有什么体会?

A:毕业后你去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工作了八年,在这段时间里你学到了什么?

锁教授:我在加大圣塔-芭芭拉分校受到两个系的聘用,机械系和材料系。托尼·埃文斯(Tony Evans)。托尼·埃文斯。他是我导师的合作者,我通过导师也和他有一些合作。埃文斯(Evans)做教授要独立开创局面,我一开始难以适应。头一两年非常辛苦。一大堆的要做的工作不想做,尤其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行政工作。刚开始也有些好高骛远。后来就慢慢有了经验,工作各方面就顺利起来。我给自己订了基本的原则:要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要做又创新的东西,不能再重复读博士期间的东西。于是我就开始做与电子和电子材料有关的力学和材料学研究。这是较早开始用力学的原理和方法来研究芯片的结构的研究工作。我开始作这方面的研究也是碰巧。【中文译文】薄膜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用。在工业界,你做芯片和你把芯片粘到什么地方是完全不一样的。ibm、ibm、ibm、ibm、ibm、ibm、ibm、ibm、ibm、ibm。我说还是愿意呆在学校里。通过这次访问,我了解到电子迁移。我就觉得这也是力学的问题。还写了几篇文章,拿了些项目。当时做了很多,也学了很多东西。通过这个研究认识了许多工业界的人。

Suo教授:在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我收到了两个系的录取通知书,机械系和材料系。我决定研究材料方面是因为托尼·埃文斯教授。那时候,物料部还是个新部门,系主任是托尼·埃文斯。他是我的导师的合作者,通过我的导师,我也和他一起工作过。埃文斯教授是材料科学方面的权威。作为一名教授,我必须独立地开创局面,一开始我很难适应。头一两年非常难熬。我有一大堆不想做的工作,尤其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行政工作。当我刚开始工作时,我的能力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后来慢慢有了经验,工作方面也开始顺利起来。 I established a basic rule for myself: if I wanted to do something different from other people, if I wanted to do something groundbreaking, then I couldn’t simply duplicate what I worked on as a Ph.D. student. As a result, I started to do mechanics and material science research related to electronics and electronic materials. This was an early start to using the theories and methods of mechanics to research microchip structure. As I started to research this aspect I encountered a coincidence. At the time, someone from IBM saw a membrane I was working on. Membranes can be used in a lot of places. In industry, the microchips I made and the microchips you attach someplace were completely different. Someone at IBM heard of me and asked me to go there to lecture, they also wanted to hire me and asked what kind of requirements I had. I said that I still preferred to stay in the university. After this interview, I learned about electron mobility. I thought this was a mechanics problem. After I wrote a few articles, I got a few projects. At the time I worked a lot and studied many things. Through this research I met a great many people in industry.

编辑:那么这么说您是最早应用力学的方法,对计算机芯片的结构进行研究的。而且还在不断的推进这方面的研究。

A:看来你是第一个用应用力学的方法来研究微芯片结构的人。而且你们不断地推动这种研究。

锁教授:算是比较早的。另外几个方面的研究,也算是起步比较早。因为是作理论的,我也不需要太多资金,主要就是带学生。

锁教授:我比较早。在其他一些方面的研究,我也开始得比较早。因为我做的是理论研究,不需要很多资金,最重要的是引进学生。

编辑:这个开创性的研究对工业界或芯片制造业,有很重要的指导意义吗?

A:这项开创性的研究对指导工业或微芯片制造有重要影响吗?

锁教授:我有意找工业界的人谈,看看他们有没有观察到有意思的现象;或者把我最近做得东西讲给他们听,看他们能不能用在什麽地方。我的力学基础比较扎实,加上我愿意和工业界的人沟通,所以我可以起桥梁作用,把新的力学方法和工业界新的问题联系在一起。

索教授:我特意找了一些业内人士来交谈,看看他们是否观察到什么有趣的现象,或者我告诉他们我最近在做什么,看看他们是否对我的研究有用。我在力学方面的基础相当扎实,而且我愿意与工业界的人交流,我可以作为一个桥梁,把力学的新方法和工业的新问题结合起来。

编辑:这期间我知道你还到德国作过访问科学家,在布朗大学做过客座教授,然后从1995年开始在加州大学圣塔芭芭啦分校做终生教授。这所学校可以说是加州较大的工业学校。在学校工作的这8年时间,总共有六七十篇文章发表。算起来基本上每一、两个月就有一篇文章发表。属于非常高产的。

答:在这段时间里,我知道你还去德国采访科学家,在布朗大学担任客座讲师,然后从1995年开始成为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终身教授。这所学校是加州规模较大的工业学校之一。在那里工作了8年,你总共发表了60-70篇文章,也就是说每一两个月就会发表一篇文章。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收益。

锁教授:我是做理论的,有什么想法,就写下来,这样就有多了一篇文章。

苏教授:我研究理论,所以如果我有什么想法,我就把它写下来;这样就有可能有很多文章。

编辑:在2002年,你和导师合作的那篇文章已被引证了三百多次。你的文章被引证了这么多次,有没有做过这样的统计,你所发表的文章平均每篇被引用了多少次?

A: 2002年,你和你的导师合作了一篇被引用了300多次的文章。你的文章被引用了这么多次,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计算,确定你每篇文章被引用的平均次数?

锁教授:没有仔细的统计,有多篇被引证一百多次,三四百次的也有几篇。

索教授:我从来没有仔细计算过,很多都被引用了100次以上,也有少数被引用了300-400次。

编辑:如果一个人的文章发表,一般如果被引证五十次以上,就很不错了,如果十年内,一篇文章被引证一百多次以上,是非常了不起的。后来您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可以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吗?

答:如果一个人的文章发表了,而且被引用了50次以上,那就不错了。如果在10年内,一篇文章被引用超过100次,那真的很了不起。后来你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你能告诉我们那里的情况吗?

锁教授:我在普林斯顿工作了六年。在那边主要就是开了新的研究方向。我所在的系是航空与机械系,我还是做我的作力学老本行,只是研究的对象又加了纳米结构、材料表面上的原子活动,并在这时开始和校内其他系的人合作。

索教授: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了六年。最重要的是我开始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我的部门是航空航天工程和力学,我也在我以前的力学领域工作,只是在研究方面,我增加了纳米结构,材料表面的原子运动,那时开始与学校其他部门的人合作。

编辑:那么目前在哈佛的研究情况怎样?

A:那么你目前在哈佛的研究情况如何?

锁教授:我在2003年到哈佛,现在还仍然在摸索阶段。这里和我在加州、普林斯顿都不一样。一方面由于我的年龄关系,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一头扎进去,什么都不管,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另一方面,环境不一样,哈佛在工程方面不是很强,普林斯顿和加州大学这方面较好。我在哈佛基本上还是跟以前一样,与工业界合作。像在普林斯顿那样与学校其他系的合作不多。我们做理论的与人合作很重要,因为自己不做实验,所以就要与做实验的人合作。知道做出来的东西,对试验有什麽指导,这样的理论工作才有活力。如果合作者在学校以外,交流起来就很不方便。打电话和面对面讨论到底不一样。我目前有三个博士,二个博士后。我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大陆来的。大陆有独立的力学系,学生在本科的时候就学很多力学。美国本科生力学学的很少,因为力学只是机械系里的一部分。

索教授:我是2003年来到哈佛的,现在还处在试错阶段。这里和加州和普林斯顿不一样。一个方面和我的年龄有关,我不能像年轻的时候,一头扎进去,什么都不关心,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另一个方面是环境不同,哈佛在工程方面没有那么强,普林斯顿和加州在这方面都更好。一般来说,在哈佛,我就像以前一样,与工业界合作。在普林斯顿这样的学校里,不同院系之间没有太多的合作。对于我们这些理论家来说,合作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自己不做实验,所以我们需要和做实验的人合作。知道我们做的东西如何指导做实验的人,是这种理论化工作具有生命力的地方。如果合作者在大学之外,交换信息真的很不方便。通过电话交谈和最终面对面的会面是完全不同的。 I currently have three Ph.D. students and two Master’s students. My student are all from the mainland. Mainland schools have independent mechanics departments. When students are still undergraduates, they are already studying lots of mechanics issues. American students do not study a great deal of mechanics as undergraduates, because mechanics is only part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 department studies.

编辑:除了前面所讲的创新、合作之外,自己从求学到工作,总的来讲有还什么深刻的体会?

A:除了你提到的创新和合作,从你开始上学到开始工作,总的来说,你还有其他特别深刻的经历吗?

锁教授:很多东西,写的时候觉得不错,但后来却一般性;有的文章当时觉得不怎么样,但后来很多人都觉得很好、很有用。运气好在这里起很大作用。工业界用你的东西并不是因为文章写得多好,而是与他们所做得正好吻合。所以你在做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做新的东西,并且不断地做。只要有几个能被用上,你就成功了。对我来说,关键是所作得东西是不是引起别人的共鸣,别人是否能用的上,用在什么地方。

索教授:很多东西,我写的时候觉得还不错,后来发现很一般;当我写一些文章时,我认为它们没什么特别的,但后来很多人认为它们很好,很有用。好运在这个领域开始产生巨大的影响。让行业使用你的作品并不是因为你的文章真的写得很好,而是因为它与他们的工作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所以在工作的时候,你真的需要做好工作,创造新的东西,不断地工作。如果你有一些可以使用的点,那么你就是成功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作品是否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他们是否可以使用它,以及他们可以在哪里使用它。

编辑:来美国大约二十年,您对中美两国的文化上有什么看法?比如怎样面对一些苦恼。

A:你来美国大约20年了。你对中美文化有什么看法?你是如何面对烦恼的?

锁教授:在加州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很深的体会:在国内我生活在校园里,邻居都认识,会互相串门,大家常在一起聊家常,我当时觉得很无聊。到了美国之后,同样在学校圈子里,但没有人和你闲谈聊天,又觉得太冷清。这时才体会到大家为什麽乐于聊家常。虽然学校里很开放,但能够交得很深的朋友很少。怎么克服呢,就交些中国朋友。另一方面是太太很重要,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说。我太太国内学英文,现在做会计。但家中主要的事情都是太太在打点。

索教授:我在加州大学的时候,我学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在中国,我的生活是在校园里,我认识所有的邻居,我们都互相聊天,每个人都会谈论日常生活,当时我觉得很无聊。到了美国之后,我也同样住在校园里,但是没有人和你说话聊天,所以我觉得太冷了。那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开心地谈论日常生活。虽然校园很开放,但我在那里找到亲密朋友的能力非常有限。为了克服这一点,我找到了一些中国朋友。另一方面,我的妻子真的很重要,我可以和她谈论任何事情。在中国,我妻子学习英语;现在她是一名会计。但她也照顾家里所有重要的事情。

编辑:您在中国担任长江学者,在培养学生方面能否谈一下?

A:在中国,您是“长江学者”,您能谈一谈您是如何指导学生的吗?

锁教授:国内机会很多,有些教授可以拿很多科研基金。在我看来,以后的二十年中国一定会出现很多优秀的人才。当然,与国内搞合作不容易,大家兴趣不一样,相距也很遥远,所以现在还没有在国内带学生。我回去的时间很短,所以还只是挂个名。

索教授:在中国有很多机会,几个教授可以获得很多科研经费。在我看来,二十年后,中国一定会涌现出许多杰出的人才。当然,和中国的人合作是不容易的,每个人的兴趣都不一样,距离也很远,所以我还没有给中国的学生做过建议。每次我回去的时间都很短,所以这仍然只是一个标题。

编辑:我们知道申请研究经费很难,实际上是需要研究的东西能够在社会上应用或者产生经济效应,那么对年轻学者申请经费方面您有什么建议?

A:我们知道申请科研经费是非常困难的,实际上你的研究需要对社会有某种效用或者产生经济效益,那么您对青年学者申请科研经费有什么建议吗?

锁教授:这个说不好。我开始的时候拿了很多项目,而现在也有被打回头的。主要是要大胆做新东西。想清楚要做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做,想清楚之后就去申请项目,一次不行,下次再来。

锁教授:我真的不能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接了很多项目,现在确实有一些被拒绝了。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尝试新事物。想清楚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想做,想清楚之后就去申请;如果第一次不成功,再申请一次。

编辑:我了解到您的孩子们都很优秀,有一个儿子还在钢琴比赛中,夺得新泽西州和全美东部地区第一名。对孩子的培养,有些什么经验?

A:我知道你的孩子们都很优秀,你有一个儿子在一次钢琴比赛中获得了新泽西州和整个美国东部地区的第一名。在养育孩子方面,您有哪些经验可以分享?

锁教授:家里主要是太太在管。一方面,孩子自己天赋比较好,另一方面,太太管得紧一些。有时候甚至会因此和大儿子关系搞得很紧张。现在好多了。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多以鼓励为主。只是要告诉他们,不要投机取巧,要老老实实做人。两个儿子都比较聪明,他们尽管有时候听了不耐烦,但是至少知道父母在说什么。他们如果说做什么事成功了,我们当然很高兴;如果没有成功,我们会找原因,而不是说孩子太笨什么的。我和大儿子会一起做数学。在他不到十二岁的时候,他对数学很有兴趣,我就每天花个一小时教他。现在他数学学的很好。今年被麻省理工和哈佛都录取了,最后去了哈佛,目前专业还没有定。他还没搞清楚他要学什麽。在这个问题上,我不发表意见,孩子自己只要愿意学,那就不用担心,学什麽都行。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看他自己了。

索教授:我妻子负责家里的事情。一方面,如果孩子天生有天赋,那就更好了,但另一方面,我妻子对他们相当严格。有时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和大儿子的关系变得有些紧张。现在好多了。如果他们有问题,关键还是要鼓励他们。告诉他们,你不能占别人的便宜,也不能做一个机会主义者,你需要非常诚实地对待别人。我的两个儿子都很聪明,虽然有时他们听我们说话很不耐烦,但至少他们知道父母在说什么。如果他们做某事成功了,我们当然会高兴;如果他们不成功,我们会寻找原因,而不是说他们太愚蠢或诸如此类。我和大儿子一起做数学。 Even before he was 12, he was really interested in math, so every day I spent an hour teaching him. Now his math is quite good. This year, he got into MIT and Harvard, in the end he decided on Harvard, but he hasn’t selected his major. He hasn’t decided what he wants to study. On this question, I don’t give opinions, if only the kids want to study something, then there is no need to worry, they’ll study well. He’s pretty good in a lot of areas, so it’s up to him.

编辑:目前,据统计,在美国的华人已有240万-300万,占美国总人口的1%,华人社区的活动经常参加吗,除了学术界,对华人有些什么想法?

答:目前,据统计,在美国已经有240万到300万中国人,占美国人口的1%。你参加过华人社区的活动吗?除了学术领域,你对华人有什么看法吗?

锁教授:过节的时候,朋友之间会互相走访一下。现在各行各业里都有华人,而且都做得不错,我想华人社会逐渐壮大只是时间问题。中国本身就开始强大,所以这也给华人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锁教授:假期里,我们会去拜访朋友,他们也会来拜访我们。现在,每个领域都有一些中国人,他们都做得很好。我认为华人社区的缓慢扩张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随着中国开始变得更强大,中国人民有了更多的机会。

编辑:那么您平时有什么爱好?生活如何调节?

A:你有什么爱好?你是如何保持生活平衡的?

锁教授:主要是读书,什么都喜欢读,除了武侠小说,其他都读。阅读材料主要是英文的,因为英文的东西会新一些。博客也是今年才开始的。以前都不知道怎样上网。我的小儿子电脑很好,从他那里知道网络。我和一个学生也开了一个网站(万博manbetx平台iMechanica.org)试图把世界各地做力学的人都联系起来,利用互联网推动力学的发展。

锁教授:我最喜欢读书,除了武侠(功夫)小说,我什么都读,其余的我都读。当涉及到阅读信息时,大多数是英语的,因为英语材料较新。这个博客也是今年开始的。以前,我不知道怎么上网。我最小的儿子擅长电脑,所以我向他学习。我和一个学生创办了一个叫iMechanica.org的网站,目的是让全世界学习力学万博manbetx平台的人互相交流,利用他们在网站上的互动来促进力学研究的发展。

编辑: 来美国二十年中的体会,最后可以用几句话给我们概括一下?

A:你在美国有20多年的工作经验,能不能用几句话为我们总结一下你的经验?

锁教授:老老实实做人,实实在在做事。这与做事要有创新,实际上是不矛盾的。机会没有来的时候,自己要做好准备,机会来了才能抓住。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索教授:诚实待人,认真完成工作。这与建议你做原创工作并不矛盾。当没有机会的时候,你必须让自己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样当机会来临时,你就能抓住它们。做好自己的工作。

编辑: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我的采访,祝您在以后的事业中,取得更大的成功!

A:我们非常感谢您的这次面试,并祝您在未来的所有项目中取得圆满成功!

一个伟大的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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